周揚也沒有想到,會在這里遇見盼盼。
周揚朝她笑了下,也順勢甩開了張菊的手。
甩張菊的時候,他順便往那一站,護在了兩個孩子面前。
他問道:“這是發生什么事情了,怎么你一個大人要對兩個小孩發那么大的脾氣?”
“你誰啊?”張菊被甩了手,同時也質問道。
“你什么東西,管我們的閑事?”張菊喝道。
“不管我是誰,你都不可以這樣打人。”周揚語氣嚴肅地說道。
他身旁還站了個年輕男人,看到這一幕,連忙詢問周揚怎么回事?
他還提醒周揚,“張主任那邊的人估計也快到了。”
周揚朝他應了句,“認識的人,咱們等會再走。”
年輕男人點頭。
這是他的上司,自然聽對方的。
而周揚則是想著其他事情沒這事情重要,他需要把這事情處理好才能走。
他慶幸對方剛才那一巴掌,沒打在盼盼臉上。
因為那女人使了特別大的力氣,即便是周揚抓住對方的手,也感覺到那力量。
要是這巴掌真打盼盼臉上,孩子臉就算不毀,也要腫疼許久!
他不知道為什么這個女人有這么大的膽子,隨便打人?
張菊也沒想到有人會來多管閑事,而且從盼盼的語氣,感覺他們是認識的。
她立馬拿自己身份威壓,“你誰啊?你知道我是誰嗎?我的事情你也敢管?”
年輕男人見張菊這么罵周揚,連忙上前,“你這人什么意思……”
沒等年輕男人說完,張菊快速說道,“我男人可是昌勝制衣廠一部的車間主管,你是什么東西?敢管我的事?”
聽到這個名字,周揚眉頭皺了一下,“昌盛制衣廠?哪個昌盛制衣廠?”
張菊笑了,“這淮東鎮有幾個昌盛制衣廠?”
張菊看他臉色變了,還以為他害怕了,自然驕傲自豪道:“我可告訴你,整個淮東鎮我還沒見過比你還囂張的人,我的事你也敢管?”
周揚聽到這里,眉頭皺得更緊了。
他看了眼盼盼,又看張菊,眼底里滿是疑惑。
他問道:“你的丈夫叫什么名字?”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張菊笑道:“你是什么東西,有什么資格問我。”
他朝身旁的年輕男人問道:“小曹,一部的車間主管叫什么?”
年輕男人低聲應道:“叫何峰,就是早上接咱們的那個人!”
“何峰?”周揚有些意外,又問張菊,“所以你的丈夫叫何峰?”
“是啊,怎么了?”張菊顯然對他們知道她男人有些意外,不過還是特別囂張的樣子。
“這……”
周揚顯然有些驚訝。
他看看盼盼,又看了眼張菊。
他記得盼盼說過,她爸爸是淮東鎮昌盛制衣廠的人,叫何峰。
所以,當時聽說這么個人后,他讓當時的制衣廠主任,給人提拔了一把。
這不會……是一個人吧?
“怎么,害怕了?”張菊得意說道。
小曹連忙回了她一句,“該害怕的人是你!”
小曹跟著周揚好幾年了,是周揚一手提拔的助手。
他知道何峰的事情,因為是周揚跟他說,他去處理的這事,何峰他也見過。
當時制衣廠的主任似乎還問了一下原因,小曹不清楚領導的情況,只說讓他們好好照辦。
而沒想到,今天居然在這里遇到了何峰的妻子?
張菊也被小曹這一喝給喝愣住了。
她并不清楚怎么回事,可心底里卻在打鼓,仿佛有什么事情要發生。
她連忙問小曹,“你……你……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聲音都結巴了。
周揚也沒給張菊理解的機會,只說了句,“事情我已經知道了,這事情,得好好處理。”
“你什么意思?”張菊緊張的看著周揚。
周揚五官端正俊秀,穿著各方面顯著紳士和溫潤,可張菊卻總有種害怕的感覺。
周揚應道:“你不必知道什么意思,既然你的丈夫是何峰,那這事情,就和你丈夫一起處理吧!”
張菊還是不懂,怎么扯到她男人身上?
不過她沒來得及多問,周揚朝小曹說道:“你去把何峰還有張主任李廠長都叫過來吧!”
“好!”
小曹說完就去辦了。
昌盛制衣廠距離鎮中心不遠,小曹騎著自行車一下就沒影了。
而到了此刻,張菊似乎才發現事情好像有點嚴重。
這……這個男人,不單止知道她男人的名字,還知道張主任,李廠長?
那兩個可是連她男人都要巴結的領導,怎么這個年輕男人,說找他們的話那么輕松?
“你……你是什么人啊?”張菊這回連聲音都是顫抖的。
周揚倒是好心,應了她一句,“你既然是何峰的妻子,應該知道,你丈夫今天同一位領導吃飯吧?”
聽到這里,張菊整個人頓時一僵。
她瞳孔倏然睜大,一下子呆在原地。
下一秒,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整個人都懵了。
“媽!”樂樂連忙上前關心,可張菊愣著不動。
張菊只感覺腦瓜子嗡嗡的響。
因為剛才面前男人說的那番話,讓她想到了早上何峰上班前對她說的話。
“廠里今天來了個大領導,我中午不能回家吃飯,晚上可能也不能那么早回來,得去伺候著,到時候李廠長和張主任都得去。”
張菊當時還問了句,“什么領導啊?這么大面子,連廠長主任都得巴結不成?”
何峰哼了聲,回了她一句,“廠長主任在他面前算什么?他的能耐,能直接把廠長主任給吊職,你說夠大不?”
“這么厲害?”張菊說著,還勸說著丈夫,“你可要好好伺候著這個大領導,沒準以后你還能升主任呢。”
何峰笑了笑,“對,我就這么想的,我聽廠長說,那領導對我很是滿意,我覺得我努努力,明年張主任退休,我沒準能頂替他的位置。”
聽到丈夫這么說,張菊連夸自家男人厲害。
何峰當時還告訴了張菊,這領導很年輕,是從香港那邊過來的,不過老家也是這邊的,早年家里搬遷到香港那邊,現在發財了。
張菊聽了直夸,“這領導年紀輕輕的,就這么厲害?”
她還一再叮囑自家男人,可不要在外人面前耍什么不好的脾氣。
這是張菊少見的“溫柔”和“懂事”。
可她想過那個大領導的模樣,卻從沒有想過,和面前幫著盼盼兄妹倆的男人聯系起來。
而對方現在知道那么多,就算不是那位大領導,估計也不會是簡單的人物。
張菊想到這里,腦子就像被什么炸了一樣。
她心里只有一個想法:
要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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