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倆出來,聲音驚動了坐著的人。
他抬頭朝兄妹倆看了眼。
見他臉上臟兮兮的,陳松問道:“你能把你臉洗干凈嗎?”
他想看看是不是自己認識的人?
他語氣雖然稱不上太好,不過卻還是去給對方拿了塊帕子。
“喏,把臉洗洗吧!”
對方有些呆愕的接過陳松給的一條小帕子。
猶豫了一下,他還是點了點頭,算是在感謝。
對方舀了水,然后往臉上開始洗。
他臉上很臟,可以稱得上是烏漆抹黑的,除了能分辨他是個男的,其他基本分辨不出來。
畢竟,他到現在,連聲音都沒漏半分。
兄妹倆警惕的看著眼前的人,等到他把臉洗干凈,手腳擦干凈,兄妹倆才發現,這是一個不大的男孩子。
說是男孩子,也可以稱之為少年。
少年沒有陳松高,面容瘦削的厲害,但是臉上的稚嫩還在。
“謝……謝謝。”直到這一刻,少年才開口對著兄妹倆說了句話。
大概是對方剛才一直沒有說話,乍然開口,盼盼都有些沒反應過來。
因為,她以為對方是個不會說話的呢。
“哥哥,他說話了。”盼盼還朝哥哥驚訝道。
陳松看向少年,問道:“你這是怎么了?你是哪里人,怎么來我們這邊的?”
他連著問了三個問題。
少年盯著陳松看著,半晌也沒說一個字。
陳松皺緊眉頭,顯然對對方這狀態十分不滿。
可看他一身的可憐模樣,想必也是不知道從哪里來的窮困有難的人吧?
他說道:“你現在有沒有什么需要我們幫忙的?”
“對啊,有什么要幫忙的嗎?”盼盼也問道。
少年看著他們關心,似乎想要幫助的眼神,組織了好一會的語言后,吐出四個字,“我……不知道。”
“不知道?”陳松不解。
盼盼也好奇地看著他,“你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嗎?”
盼盼覺得這話好奇怪。
一個人怎么會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呢,從哪里來呢?
陳松上下打量他,因為聽不出他的口音是哪里的,只能再問道:“你連你自己是什么人都不知道?這怎么可能?”
少年搖頭,抿著唇沒說話。
他喉嚨還冒火得厲害,就像有一塊炭在燃燒,所以說話都特別艱難。
如果不是喝的那幾口涼水,他感覺自己現在還開不了口。
“你怎么會不知道呢?”陳松見他不說話,也回答不了什么,越覺得他可疑。
可就在他還想再問的時候,少年突然眼睛突然翻了下白眼,直接往邊上倒去。
“誒……”
陳松來不及反應,對方已經倒在地上。
“哥哥……”盼盼也嚇了一跳,緊張地看著自家哥哥。
陽陽正好跑回來,就看到院子這一幕。
和陽陽一起回來的,還有媽媽劉月。
“這……這……”陽陽剛看見,立馬驚呆在原地。
還是劉月看到新房院子突然多了個躺著的人,立馬上前問道:“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陳松趕緊把這個奇怪少年出現的事情告訴劉月。
看著孩子年紀不算大,而且整個人瘦的脫相,劉月倒是心疼比警惕多多了。
畢竟這樣一個人,如果是個壞人的話,估計也作妖不起來。
她上前,用手輕輕碰了一下少年,“誒,醒醒?”
隨后,又問陳松,“你剛問兩句,他就倒了?”
陳松點點頭。
隨后又問道:“媽,他沒事吧?”
他也擔心對方出事。
這馬上要過新年了,要是家里突然出了事情,可不是好事。
劉月探了一把他的額頭,有點滾燙,驚呼道:“怎么那么燙啊?”
看著人這個模樣了,劉月也管不了那么多,趕緊讓大兒子幫忙,先把人弄屋里去。
陽陽和盼盼兩人還嚇呆在原地。
陽陽更是害怕地問了句,“他……不會是死了吧?”
在陽陽的認知里,死了的人就這樣一動不動,怎么也叫不醒的。
“不是的,哥哥,他沒死的。”盼盼連忙說道。
雖然她也不大懂得什么是死,但是她感覺那應該不是死掉了。
她說,“他是生病了,睡著了。”
說著,小家伙也來不及繼續給哥哥解釋,趕緊跑過去看個究竟。
劉月讓大兒子將少年放在客廳那張木質長條沙發上。
少年穿的單薄,身體發燙,劉月又是去讓兒子給他脫了外面臟兮兮的衣服,并且擦干凈,然后自己去找了水和一些草藥。
農村降溫的方法和外頭醫院是不一樣的,用的是草藥擦著人的各種比較活躍的脈搏或者容易滾燙的地方,以此來降溫。
盼盼和小哥哥站在邊上,看著媽媽和大哥哥在忙。
大哥哥還要時不時去廚房看看飯菜。
盼盼和陽陽也會上前幫忙一二。
兩個小家伙臉色凝重,緊緊的盯著面前的少年。
“媽媽,他……還好嗎?”盼盼問。
“還好,還好,不是很熱。”劉月說道。
可其實她心里也沒底的,這少年看著古怪,還瘦成這樣,看著像是從哪里逃難來的一樣。
她嘀咕著,“這都快過年了,怎么一個小孩在外頭走呢?”
這附近村莊,大部分大家都有打過照面,就算不熟悉,那也算是有點印象。
可眼前的少年,卻一點印象都沒有。
盼盼和小哥哥都等著急了,見媽媽一直給少年擦著腦門,還有手腳,心里越發的緊張。
等了有一會,見媽媽手上動作停下來,盼盼才問道:“媽媽,他怎么樣了?”
劉月摸了少年的額頭,說道:“好像退了些。”
不過她也不敢放心,又讓陽陽去村口叫了會點醫術的一個叫叔公的老人。
盼盼也跟著跑出去,想給大家幫幫忙。
而時候也不早了,兄妹倆剛出門,迎面就遇上了回家的爸爸和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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