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再度響起了喧鬧,隱隱約約能聽到似乎有著女子
碰巧鳶尾也從外面回來,她看見大門前的情況不對,便選擇從后院翻了進來,“小姐,是五小姐在大門外哭鬧。”
“五小姐?”
趙明若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是誰,但瞬間就明白了,“顧長月?”
鳶尾點頭。
阿福也跟著疑惑,“外面下了那么大的雪,她不在侯府里面帶著來我們這發什么瘋啊!”
“小姐,您別出去了,免得她沖撞了您肚子里的孩子,奴婢去幫您把她給打走吧。”
“沒事,不用擔心。”
“那奴婢去幫您請燕世子,有世子再背后照應也好。”阿福轉而求其次。
“不必。”
趙明若還是拒絕,“顧長月過來,怕就是跟燕淮安有關系了。”
再去叫燕淮安過來,豈不是火上澆油。
趙明若帶著阿福出門,顧長月已經在大門外撒潑了,“讓我進去,放開我,你們這群王八蛋,知道我是誰嗎,竟然敢這樣對待我,小心我要了你們的狗命!”
“趙明若,你給我出來,你有本事做事,沒本事見人,現在倒是學會了做縮頭烏龜嗎?”
“告訴你,我安遠侯府還沒同意你要和離,你還是我名義上的二嫂,我是侯府的五姑娘,你不能不見我。”
“趙明若!你給我出來!!”
人群散開,趙明若身穿華服,高貴的出現,反觀顧長月,身上穿著破舊的衣裳,人也憔悴的厲害。
“趙明若,你終于敢出來見人了。”顧長月情緒更加激動。
趙明若沒急著回答,目光瞥了一眼鳶尾,鳶尾會意的把其他看熱鬧的人給趕走了,把顧長月押到了院中,這才關上大門。
“趙明若,你也知道心虛,你明知道自己做錯了,才會害怕被別人看見,被別人笑話你是不是?!你之前口口聲聲為我著想都是在騙我的,你一直都在利用我。”
顧長月見狀倒是笑了,她像是抓到了主心骨一般,對自己所認定的事情更加有底氣了。
趙明若面色平靜,坦然道,“我有什么可心虛的地方?做錯了什么?為何要怕別人笑話?”
顧長月剛想要回答。
趙明若便自己說了,“你二哥背著我在外面搞罪臣之女,只是和離已經很給他面子了,不然報官?讓你二哥下大獄受刑罰?”
“你一個退婚之輩,不好好的在侯府躲著藏著,等待風聲過去之后才好做人,反倒是出來大肆喧鬧,玷污你受了委屈的二嫂,看來退婚還真是你的過錯啊。”
“我連夫君都不看重了,你對我又能造成什么傷害?能威脅我什么?”
趙明若的話句句戳心,堵的顧長月臉色漲紅卻說不出話來。
“我是覺得丟人,不過是覺得認識你這么個心黑手毒的蠢貨而覺得丟人。”
“覺得做了你幾年的二嫂而感到丟人。”
“至于害怕?我害怕什么?”
這赤裸裸的厭惡語氣讓顧長月臊的厲害,她臉色漲紅,又氣又惱,從小到大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侮辱,被人指著鼻子唾棄。
顧長月咬著牙,“你和燕世子早就有私情!!”
“你背著我和二哥勾引燕世子!難怪當初我和燕世子退婚的時候你什么都沒說,你早就想好了,是你把燕世子給勾引走了。”
“趙明若,沒想到你這么無恥!我一定要讓整個臨安城的人都知道你紅杏出墻,是你,是你一直在算計我們侯府!!”
“證據呢?”
一個聲名狼藉的人口中所言和一個受盡委屈,往日盡守本分之人所言,相信只要有腦子的人都會選擇后者。
況且……
“我和世子有什么私情啊?”
趙明若嘲諷的笑道,“你可不要因愛生恨,不能嫁給燕世子便開始隨便胡謅,污蔑別人清譽啊。”
相對于顧長月的情緒激動,趙明若半點也不擔憂。
顧長月瞪大眼睛,“你……你……”
她想上前,可是卻被鳶尾給壓制的死死的,就只能用一雙氣憤的眼眸瞪著人。
趙明若又說道,“你之所以出現在這里,是受了云歲晚的挑唆吧?”
“她是個什么東西,一路來坑了你多少還不長記性?你覺得她同你說我的是非,是對你好?她不過是想要借你的手來給我造成不痛快,再借我的手來收拾你而已。”
“你卻次次上當受騙,真是夠好笑的。”
顧長月臉色青白變幻,“她固然是個賤人,可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你們都是一樣的……”
“都是一樣的!”
“我嫁給你二哥的時間不久,可我嫁過去的時候,你們侯府正遭劫難,是我,散盡家財,替你們四處求告,保下了你們侯府的爵位,是我盡心伺候你娘,侍疾在床前,照顧她痊愈,更是我約束著你,精心替你籌謀婚嫁前程,給你銀子花,難道我所做的這一切,就只有利用嗎?”
“你也不是幾歲的孩童,連最后這點明辨是非的的能力都沒有?”
“你們明知道我出自真心,明知道我所做的事情,卻非要蒙住眼睛,昧著良心來說我的過錯,就因為不喜歡我的出身,不喜歡我經歷,就可以隨意扣帽子,無視我的付出?”
趙明若心中泛著酸楚。
即便沒有愛,即便不熟悉,那客氣疏離就好,
“我是你們的仇人嗎?”
顧長月雙眼微紅。
“你是我的小姑子,口口聲聲幫著別的女人來勾引我的丈夫,和她沆瀣一氣來對付我這個明媒正娶的妻子?你的好二哥,處處算計著我的家產,你想要我怎么對你們,繼續掏心掏肺,被當成傻子利用到死?”
“人心都是肉長得,你們一家為何要這般心黑?”
顧長月低著頭,不說話了。
她最后的良知告訴她,沒有資格再去跟趙明若辯解了。
“還有,長月……”
身后的趙明若再度開口,“作為你的前二嫂,最后留給你一句話,云歲晚不是什么好人,你同她在一起,多半是會被算計,離她遠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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