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做了筆錄后,先離開了醫院,去了江家別墅作證。
鶴彎彎腦海里全是少年被帶走的場景,他眼淚汪汪地凝視著她。
他好像還有大好的前程,可是鶴彎彎覺得他有罪。
那樣的感覺是她難以說清的。
她盯著窗外的世界,手臂上全是繃帶,腿也打了石膏,她靜靜地看著時間的流逝,天明到黑暗。
他竟然不恨自己,鶴彎彎腦袋里一陣眩暈,身體里的力量好似被掏空,連呼吸都難以維持。
她搖晃了下頭,想要自己意志清醒點,別被世界構建的設定所迷惑。
她感受著窗外吹來的干燥熱風,她喘了口氣,似乎在那一刻活了過來。
【鶴彎彎:小鵝,你說,殺害江運的人會是江舟意嗎?】
【正在做足浴的小鵝被小主人的聲音一驚,嚇得鵝掌子落在服務員身上,趕忙道歉后,才和小公主通話】
【小鵝:我不知丟誒,世界里的第一個任務再怎么也不會發生變化,除非有突發情況;但是第二個任務得需要證據或者是他自首。】
【鶴彎彎:他怎么會自首啊,我報警也是不確認他是不是殺了人,只是覺得像,但是一定脫不了嫌疑。】
【小鵝:人在做天在看,按照病嬌思路,你這只能讓他自首,要不然我覺得你是找不出證據的。】
鶴彎彎出院后,被警察護送到了曾經住的公寓里,也聽說了男人只是被關了幾天教育,現在被勒令在家,不允出門。
而那墻布上的血是老鼠血,不是人血。
鶴彎彎聽后,覺得有些匪夷所思,但只能認栽。
她捏著鼠標,看著發過來的郵件,一臉凝重,她在找工作,可是半天都沒能等來回復。
甚至,她去朋友圈逛了一轉,姜勻醫生都沒有更新,鶴彎彎記得姜醫生很喜歡發一些與病人聊天下象棋的照片的。
夜晚的月光照射她的側臉,宛若仙女下凡,那皎潔的面容像是撒了一層月色光圈,讓她整個人陷入朦朧的霧里。
此刻門鈴響了。
正在瀏覽網站的她手戛然而止,她同時也看到了姜勻醫生突然失蹤的消息,已經有十多天了。
而那門外不急不慢的敲門聲猶如魔咒在耳邊徘徊。
按理說,她住在這里幾乎沒告訴任何人,連江運那個老不死的都不知道,怎么這么晚了有人敲門。
鶴彎彎沒去開門,將電腦關上,進入臥室,順便將臥室的門反鎖,拿出手機給保安室打電話。
“來三樓巡查一下,走廊外一直有人敲門,不來的話,我不介意報警處理。”鶴彎彎捏著電話,聲音雖然很低,但足以威懾人心。
那些屁事都不干的保安當然怕鶴彎彎把事情鬧大,他們也只好打著手電筒來到了三樓。
搜尋一周,都沒有發現人,隨即給鶴彎彎撥了過去。
“鶴小姐,外面沒有人,您放心好了。”
鶴彎彎看著掛掉的電話,還是掀開被子,走到臥室門口,心跳如擂鼓,她還是覺得不保險。
她不知道那個敲門的人是誰,是江舟意嗎,按理說,不是被勒令在家嗎?
可是,門外又傳來了更為急促更為陰森的敲門聲,一步步地將鶴彎彎逼上了絕路般。
她甚至都不敢開燈,少女提心吊膽地站在臥室門口,裹了一層床單背靠著門,手機的燈光照耀著她的臉頰。
鶴彎彎身上滲出來的細汗滴落在手機屏幕上,喘出來的熱氣將屏幕染得有些模糊。
她平靜了好一會兒,嗓子眼都快冒出來了,她打開手機,正想搜索如何自救的信息。
倏然,手機頓時振動起來,屏幕也在那一刻黑了下去。
鶴彎彎怎么點手機都無濟于事,那屏幕又開始閃亮起來,那是一段監控視頻,不知道怎么播放到了鶴彎彎的手機上。
鶴彎彎想要關掉,可就是關不掉,她慌張迫切得直接甩開手機,將它扔得遠遠的。
自己躲在被窩里,腳趾頭蜷縮,脖頸上的動脈都在這一刻有些凸顯。
那手機屏幕的視頻里,周圍的光線都有些暗沉,悠長的走廊里走出來一個人,他肆無忌憚地走在走廊正中央。
他身材很高,背脊微微彎曲,頭上戴著一頂黑色帽子,黑色的衛衣有些小,將他勾勒得有些陰冷,看不清他的眉眼,他嘴里叼著細煙,煙霧繚繞,遮掩了他的面容。
他靠近鶴彎彎所住的房間,纖細的手指不斷地敲著門,有些急促,更是帶著一絲不耐煩,暴躁和憤怒。
甚至最后趴在門口,嘴里不斷地念叨著什么,可惜鶴彎彎沒看這段視頻。
她渾身緊張地將被褥蓋住自己身體的每一寸肌膚,神經都繃在一根弦上,無數的血腥的念頭吞噬著她的腦細胞。
她的腦海里一片空白,不知道是誰給她發來的視頻。
而視頻里,
男人又喜怒無常地抬起頭,聽到了腳步聲,走到了樓梯口門背后,又出來了,似乎更加暴躁了,他使勁得拍著門。
他將目光轉向了監控錄像,
隨后不緊不慢地抬頭,露出了那張人畜無害的臉,眉骨鋒利,陰冷的目光泛著死氣沉沉的感受,在這時候顯得有些滲人。
“彎彎,我只想想來看看你,你、為、什、么……不、開、門?”
“為、什、么?”
若是鶴彎彎在那外面的門口聽著,定然能聽到他那悲涼又陰冷的嗓音。
那種窒息感能將人拉入泥潭,永世不得翻身。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