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開立場不同以外,宮本玄夜對自己中醫身份,看得還是比較重。
既然已經沒希望爭奪醫圣稱號,那么他就回歸本心,不再去比較醫術水平高低,而是用來造福世人。
像他這樣的醫圣實力,選擇治病救人,還能落下個好名聲。
他的選擇,也讓所有人都對他有了一分尊敬。
沈仲景贊揚一聲:“這宮本玄夜還算不錯,中醫的宗旨他是真正記在心里了。”
端木昭烈微微點頭:“不錯。”
“現在的所謂神醫,都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不說免費治病救人,收取些必要的醫藥費很正常,但是自持身份,動不動就是高額診金,這行為絕不可取!”
這年頭,隨便請一位神醫出手治病,診金數額最少也要七位數。
這也導致了不少神醫開始專注撈金,完全迷失了治病救人的本心。
中醫聯盟的林照,還有泡菜國的韓相基,就是典型例子。
他們兩個,一個是中醫聯盟認證神醫,一個是大名鼎鼎的韓醫王。
今天參加座談會,明天去哪里訪問,醫術沒多少長進不說,撈錢的本事倒是一個比一個厲害。
靠著一個神醫名聲,將出手診金抬到令普通人望而卻步的地步,專門服務一些權貴。
相對來說,幾個古醫世家一直隱世不出,在這方面反而還要好上一些。
對這種現象,沈仲景也很不滿,卻不好說什么。
畢竟別人也是辛苦學醫幾十年,用醫術賺錢好像也沒什么問題。
可沈仲景總是感覺哪里不太對勁。
中醫,不該是這樣的。
在這種風氣下,人人只想著鉆營往上爬,醫術又怎么進步?
也難怪中醫聯盟這些年,就沒出現一個能夠接近醫圣位置的人。
沈仲景下定決心,今天過后,中醫聯盟要肅清風氣,絕對不能讓世人覺得中醫聯盟的神醫高不可攀!
宮本玄夜笑吟吟開口:“沈會長,麻煩你找一些病人過來。”
“這第六場切磋不為分勝負,只是我宮本玄夜想給自己個交代,僅此而已。”
“時間就以今天為止,能看多少就是多少,最好找一些重癥患者!”
沈仲景慨然應允。
中醫聯盟轄下就有不少附屬醫院,找點病人還是輕而易舉。
其中一些重癥患者,就連沈仲景都是束手無策。
沈仲景辦事效率極高,不多時,真被他找來一百個患者。
其中有幾個,還是連帶著病床一起抬來的重癥病人。
能有一次被醫圣治療的機會,對所有病人來說,都是一次難得機遇。
“病人暫時就找來這么多,你們兩位,誰先來?”
沈仲景笑瞇瞇開口。
宮本玄夜精神一振:“我來!”
“由我來檢查病人,順便給出治療方案,蘇牧你來查漏補缺,怎樣?”
蘇牧淡淡一笑:“可以。”
宮本玄夜已經徹底放棄爭奪醫圣稱號,蘇牧也打算給他留點面子。
反正他已經用五場連勝證明了自己醫術,沒必要再去出風頭。
所以,他會給宮本玄夜一次向世人證明實力的機會。
宮本玄夜重提精神,一掃先前頹廢。
他以極快速度,檢查著每一個病人。
醫圣水平,被他展現的淋漓盡致。
短短半小時,他就看好了超過五十位病人,同樣給出了治療方案。
這種速度,令其他人有些瞠目結舌。
負責幫忙查漏補缺的蘇牧也是微微點頭。
宮本玄夜速度快,但還沒看錯過一個病例,給出的解決方法也沒問題。
最后,除了幾個躺在病床上的重癥以外,宮本玄夜只用一小時,就看好了九十多名病人,而且無一差錯!
觀戰區,秦煜忍不住開口:“這宮本玄夜不愧有著醫圣水平,這效率,絕了!”
端木昭烈也是連連點頭:“看來以后,古醫世家也不能在繼續隱世不出了。”
“只有真正投入進去,醫術才有可能提升!”
提升醫術最快的方法,還得是多治病救人,才能有更多經驗。
他們古醫世家,一向閉門不出,也很少和其他人交流醫術,這種閉門造車的風氣,優缺點很明顯。
沈仲景在心底思索著,等蘇牧拿到醫圣稱號后,他將會長位置讓給蘇牧,就開始云游天下,四處行醫,做一次游方郎中。
不遠處,世界醫學協會的那些會員,一個個都是不可思議表情。
“我的天,他就看一眼病人,就能判斷出是什么病!”
“這真的很不可思議!”
“這個宮本玄夜,必須吸收進協會里!”
薇古絲也是滿臉驚奇。
現代醫學什么都好,可是檢查病因,各種儀器加上化驗,需要很長時間。
像宮本玄夜和蘇牧這種,一眼就能看出病因,給出對應的治療方法,明顯要省事太多!
“這就是真正厲害的中醫,比約翰大叔厲害太多!我今后也要成為中醫大師!”
“中西結合,一定能無往不利!”
薇古絲給自己打氣,一雙藍寶石大眼睛直勾勾盯著蘇牧。
她已經做好準備,等這場爭奪戰出了結果,她就去拜蘇牧為師。
大廳內,正在給最后一位重癥病人把脈的宮本玄夜眉頭一皺。
這是一百個病人里,最后一個,也是生命垂危的那個。
宮本玄夜小心翻開病人眼皮,眉頭擰成了疙瘩。
這個病人,即便他有醫圣水平,也感覺十分棘手。
他猶豫了下,看向蘇牧,坦率開口。
“蘇牧,這個病人我沒把握能治好他。”
“他體內病癥太多,身體又太弱,年紀也太大,我實在是不敢治療!”
一時間,不少神醫都將目光投了過來。
宮本玄夜的醫術水平,他們有目共睹,結果現在竟然不敢治療?
蘇牧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病人,能讓宮本玄夜都不敢治療?
“怎么回事?”
宮本玄夜一攤手:“你來看看就知道了。”
蘇牧輕笑一聲,仔細檢查一番后,總算明白為何宮本玄夜不敢治療了!
這個病人,九十多歲,身體已經到了油盡燈枯邊緣不說,身體內部各種病癥交織在一起,更是崩壞的一塌糊涂。
夸張一點說,就是稍微有點風吹草動,病人恐怕都有可能直接斃命。
“絕脈,心臟也不太行,身體太差,根本承受不住一套完整的針術治療。”
“怪不得你不敢用針術幫他續命。”
蘇牧沉吟一聲:“這個病人,我來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