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江,你敢!”晁月薇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不敢?”孫江那張可以露出嘴巴的面罩露出猩紅的嘴唇,坦然道,“你真以為這次是為了對付你?哈哈哈,相反,我們只是想弄那個叫蘇學的男人,你的存在會讓我們的計劃錦上添花,上面也有人想治治你,順便罷了。”
雖然晁月薇當刑偵隊長時間不長,但也想像她想象過各種各樣的危機時刻,但最終的結果大抵不過以死明誓。
但蘇學怎么辦?
“別讓她死了,否則你們就跟著她一起去。媽的,艷陽高照的天,老子居然覺得有點冷!”孫江自嘲道。
聞言,便有人走上前,準備在晁月薇的嘴里塞根毛巾,謹防她受盡屈辱時咬舌自盡。
可還未走近,身體直愣愣地站在原地。
他面孔驚悚,連退幾步,指著晁月薇的身后說道。
“老大……鬼!有個鬼啊!”
孫江皺眉順著小弟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哪里有一個影子,一個巴掌便拍得手下踉蹌倒地。
“他媽的!大白天的哪里來的鬼!趕緊把她的衣服給脫了,兄弟們先嘗嘗之后,再讓他倆來一場。”
就在那些人再次準備圍過去的時候,又有一個小弟被嚇倒在地,在地上不停后退,嘴里不停喊著大喊著有鬼有鬼,尿騷味四處飄散!
哪怕是孫江也察覺到不太對勁,他從褲子里抽出一把銀色手槍,上了膛。
“誰在裝神弄鬼的,給我滾出來!”
而晁月薇也在此時感覺到一份涼意,這股涼意與當初和蘇學待在一起時感受到的一模一樣。
她耶回過頭,什么都沒看到。
這時候,有人碰了碰孫江的手臂。
“老……老大,我們是不是只有十個人。”那人咽了口唾沫。
孫江聞言,剛準備開口咒罵此人哪壺不開提哪壺,但下一秒他卻聽到那人在耳邊說道。
“但我數了數,包含您我在內,這里有……十一個人!”
孫江渾身一緊,人數不多,他初略掃了一下。
“九,十,十……一!”
孫江大驚,對著天空一槍,大喊,“都給老子回頭!”
絕大多數人都第一時間轉過了頭,只有一個人稍微慢了一些,槍聲響起,被擊中那人直挺挺地倒了下來,腦袋開了花!
眾人不明所以,但孫江還是小心謹慎地走了過去。
對著手下的尸體又是砰砰多開了幾槍。
直到不能動彈,才讓人將尸體翻了過來,死掉的人卻是他最信任的一位手下。
“媽的!”孫江暴怒,但突然他想到,剛才在他身邊提醒他的那個人,自己只聽到他的聲音,卻沒有看到他的人。
他沒有第一時間回頭,而是換了一個彈夾,而后猛地轉過身,哪還有人的影子。
突然,他聽到了耳旁響起子彈呼嘯而過的聲音,耳廓處已經有了燒焦的痛感。
“草!你們是不是瘋了!”孫江大怒,可他面前開槍的手下卻指著他的方向,顫顫巍巍地說道。
“老……大,你……你背上!”
孫江透過余光看到一張變形的頭顱,爆裂的雙眼,幾乎能嗅到一股腐爛變質的肉味,那四瓣的嘴唇一開一合,惡心且恐怖。
“要不要……賭一賭,我這個靈體是不是……是不是真的?”
“啊!!”
“砰砰砰!”頓時槍聲四起。
剛到輪轂廠的蘇學心中大驚。
蘇學大步流星地朝槍聲發生的地方跑了過去。
很快,他就看到獨自站在那里的孫江,他的面具已經脫落,懸掛在半邊臉上,看上去無比狼狽。
在他身邊,橫七豎八躺了很多具尸體。
而晁月薇似乎也受了傷,因為被捆綁著手腳,此時還在努力往墻柱后面蹭著,移動緩慢,大腿看樣子受了傷,正汩汩流著血。
已經有些喪失了理智的孫江,自然也注意到了蘇學,他喘著粗氣,舉起手中還在冒煙的槍,對準了晁月薇。
“蘇學!快逃!”
“砰!”
晁月薇都已經閉上了眼睛,準備迎接著死亡的到來。
可想象中痛苦的中彈并沒有發生,她慢慢睜開眼。
此時,她只能看到蘇學的背影,站在她和孫江中間。
“不!”
晁月薇痛苦大喊,而蘇學則慢慢轉過頭,只見他的手捏著孫江握住槍托的位置,迫使他的槍頭180度轉彎,對準了自己。
這一槍,相當于他自己往肩膀上來了一槍。
“喂,別叫了。”蘇學出聲,慶幸沒晚上幾秒,否則這警花就沒命了!
晁月薇聽到蘇學的聲音頓時一愣,緩緩睜開眼,眼神由驚恐變為喜悅。
蘇學順勢給他孫江一腳,將他踢到了一邊,孫江捂著傷口,地上痛苦哀嚎。
他蹲下來,給晁月薇解開了綁在她手腳上的繩子,同時也發現她的傷勢不輕。
蘇學從自己身上扯下一根布條。
“我自己來。”晁月薇有些不好意思,受傷的位置有些尷尬,正好在大腿根部。
“我來。醫者仁心。”
“你本科和研究生明明都是學計算機的!”
“嚯,我研究生學什么你都知道?”
“你……”晁月薇啞然,臉色有些泛紅。
蘇學則趁勢按住了她的傷口,初略判斷,還好,沒有傷到骨頭。差一點。
但神經被傷到了,如果不及時救治,以后走路可能恢復不到之前的程度。
但這個舉動頓時讓晁月薇渾身一抖,貌似血量更大了。
害得蘇學又從身上扯了一條布,等會估計一條布不夠。
“要不,我……自己按著,你去……去看看他,他不能死。”
蘇學搖了搖頭,“他死不了。”
大不了半身癱瘓,不打緊。
“忍一下!我還有一個辦法。”蘇學說道。
傳統醫學中有一種推拿的方法,名為龍文手。
嗯,很正經的名字。
手呈龍爪,力于指尖,手法遵循古代力透紙背的書法感,對于力量的掌控要求極高。所以,哪怕是張玉然用起這般技巧都不見得比蘇學更地道。
這種時刻,龍文手便能做到再不加深已有傷勢的同時,排出異物。
原本聰慧伶俐的晁月薇此時大腦一片空白,就在她在思考忍一下是有多疼的時候。
她的傷口處頓時傳來一陣酥麻的觸感,在特殊的地帶,一陣陣有節奏的按壓和指尖的跳動,瞬間讓晁月薇忍不住快叫出了聲。
“都說了忍住!”
“啊……不……不要弄了,怎么……停了?”
“弄好了啊。”蘇學微笑著,將子彈頭丟在了地上。
然后趕緊用布條將她的傷口包扎完畢,沒有看到晁月薇表情,蘇學提醒道,“雖然子彈取出來了,但是我們還是趕緊消毒,并且盡快對神經進行修復。”
“嗯……”晁月薇發出蚊蠅般的聲音。
這邊正在緊張刺激地完成著包扎,另一邊的孫江受到了精神和身體的雙重折磨。
他的傷勢正好擊穿了肩部骨頭,并且傷及了輻射狀神經,他連爬一下都勉強。
“給老子也看一下啊,他媽的。這里……有靈體啊!”
孫江剛才突然暴走就是因為身上馱著那只靈體,嚇得喪了理智,所有的手下直接或間接都被孫江給突突了。
也算死得不明不白。
蘇學很無奈,他也知道為什么自己身邊這么冷了,原來那個肇事者的靈體就一直在跟著自己。
現在它現在就站在蘇學對面。
咧著嘴對著蘇學笑著,表情中似乎帶著邀功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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