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月薇追問著這家會所的設計靈感和裝修公司，蘇學自然也說不清楚。
現在還沒有人發現這里的主題會隨著用戶的喜好發生變化，但是這樣就足夠驚艷了。
晁月薇說著蘇學小氣，最后還是選擇了告別，她的傷口還要換藥。
本來，蘇學和張玉然都能幫忙，但她還是瞧了一眼唐悠之后，果斷選擇了拒絕。
唐悠也準備離開，卻被蘇學拉住了，他有事情想確認一下。
蘇學將唐悠拉到了四樓客房區，并且明令禁止一老一少兩個八卦之心正在燃燒的貨上樓。
張玉然摸著胡子，看著兩人走進了電梯，百無聊賴地對秦小明說道。
“收拾吧。晚上估計有業務。”
“你怎么知道？”
“剛才老板的身上有騷氣……一個靈體的騷氣。”
張玉然說著，然后在驚訝的秦小明頭上敲了一下。
“你現在也算是錦瑟的元老級別員工了，是時候補充一些相關知識了。別扯了老板的后腿。”
說著，便雙手一抬，只見各個包房的門自動打開，幾個眨眼的時間，空氣中慢慢開始匯集起客人們留下的各種垃圾，甚至是灰塵都飄了出來。
只見這些垃圾在張玉然面前兩三米的地方匯聚成一團，而后如同被指引一般飛進了垃圾桶。
秦小明震驚地在一旁看著這一手操作。
張玉然拍了拍手，又順著自己的胡子怡然地說道。
“想學嗎？”
秦小明瘋狂點頭，張玉然提出一個要求。
“晚上弄點小龍蝦來吃，我就教你。”
……
錦瑟會所，未開放的第四層——客房區。
唐悠被蘇學拉到一間套房內，關上了門。
房間內裝修典雅，細節滿滿，三室兩廳，百余平米，窗外是重江市的萬家燈火。
明明是在四樓，透過廣大的落地窗卻能俯瞰整個重江市的夜景，無比震撼。
唐悠坐在房間沙發上，屋內有股淡淡的幽蘭香味，沁人心脾，但越是這樣，唐悠的心越是緊張，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這里風景挺好的，錦瑟會所……好……好神奇。”唐悠坐在米白色的沙發上，抱著抱枕，有些拘謹地找話題說道。
蘇學站在她面前，然后俯下身子，雙手按在她雙肩一側的沙發靠背，離她越來越近，她的睫毛慌亂地跳動著。
“你知道今天白天在你身上，發生了什么嗎？”
唐悠緊張地往后蹭了蹭，微微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身子已經完全緊靠在了沙發靠背上。
“我知道……但是我有一種控制不了的感覺。有些羞人的話，我幾乎是不加思考就說出來了……”
唐悠想到白天問過的那句，“要不你摸摸”就羞得面紅耳赤。
“最近有沒有發生過什么奇怪的事情？”蘇學追問。
他有必要講解清楚那只靈體的脾性，她的性格貌似有些怪異，掌握得越多，應對起來也將更加輕松。
唐悠想了想，紅透的臉幾乎埋進了胸里，她回憶并講述起了昨晚發生的一起怪事。
唐悠昨晚做了一場夢。
夢里，她看到了一位熟悉的女人。
是她兒時的好友，黎雪拉。
兩人友情最深的時候，唐悠外出求學，也就是在前兩年，卻聽聞她已去世的消息。
那天，唐悠在那座修得很不算精致的墳前哭了很久。
唐悠見到她倒是不害怕，她以為是夢境，兩人像兒時一樣，坐在床邊，談著過去，聊著現在，一切發生的無比真實。
就在她倆聊到了感情生活時，原本喜悅的女孩突然變得暴躁起來，她咒罵著男人，說他們沒有一個是好東西，那張撕心裂肺，滿含憤怒的臉一直在唐悠的腦海回蕩。
唐悠試圖開導她，并耐心地介紹起蘇學，可黎雪拉只留下一句話就消失了。
“她說……她說要幫我試試你到底是不是饞我身子……”
蘇學聽完講述也是一愣，哭笑不得，好在自己當時那雙手沒有摸到唐悠的腿上，否則不知道下一秒會遭受什么。
緊接著，唐悠還是很疑惑地說道。
“難道今天的異常跟這場夢有關系嗎？”
唐悠抬起頭，雙眸與蘇學對視，那雙璀璨如星河的眸子看得蘇學心中一陣悸動。
最終還是沒忍得住，吻在了她誘人的嘴唇上。
他的手也開始不安分，在唐悠的身子四處游走，現在那具靈體沒在她身上，蘇學表現地肆無忌憚，動作生澀但極具攻擊性。
對！就是饞身子！
很饞的那種！
自己女朋友不能饞身子？誰說的！
蘇學自問，得到了答案是——不饞白不饞，吃了還得吃！
弄得唐悠媚眼含春，隱忍著淡淡的喘息聲。
良久，蘇學還是在最后一步關頭停了下來。
蘇學翻身坐在了一旁，喘著粗氣。
“你的閨蜜說得對，我的確是饞你身子，但不是光饞你身子，我饞你全部……”
但這個地方不合適，蘇學沒有說完，畢竟晚上這里可能不光有人來。
唐悠摸著自己的嘴唇，又將剛才被蘇學扯掉的抱枕抱在了胸前，聲音如蚊蠅一般。
“那你喜歡我那樣的打扮或者說話方式嗎？”
“嗯，不止。護士、空姐、女仆我都喜歡。”
蘇學大笑間，迎來了唐悠的粉拳。
……
一樓。
兩個有了實體的靈體在摩拳擦掌。
他們面前擺放著一盤火辣的小龍蝦，看起來絕對算得上色香味俱全。
張玉然正在撕著塑料手套，秦小明則有些擔憂。
“張叔，我剛才去偷這些龍蝦是不是不太好啊。”
“這哪叫偷？晚點讓蘇老板去給錢不就好了。我又出不去，我看過他身體，倍棒，一個小時打底。快吃。”
張玉然說完，秦小明心中芥蒂也少了不少，老前輩的話，他還是很信服的。
“那就……吃？”
“趕緊吧，老頭我都要餓死了。”
秦小明翻了個白眼，都靈體了怎么會餓呢。
“喂，你們兩個過分了！”
蘇學拉著唐悠的手剛下電梯，這撲面而來的小龍蝦香味充盈著整個一層。
“這才十幾分鐘，你搞定了？”張玉然驚訝地問道。
唐悠一聽，當然也知道指什么，俏臉一紅。
“冉管家！沒有的事。”
張玉然嘿嘿一笑，“那就行，我就知道老頭我看不走眼。對了，我們搞了個外賣，等會麻煩付個錢。”
蘇學心疼的淚水從嘴角流出。
于是，兩人也坐在了一起，大快朵頤起來。
飯畢。
蘇學將唐悠送回了家，當然在離別的時候，少不了一陣上坡下坎。
弄得唐悠又一陣嬌呼連連。
回到會所，秦小明換了一身衣服，還是之前那套去世時的裝扮，白襯衣，黑西褲的銷售模樣。
也恢復了之前的長相。
他站在門口，等著蘇學回來。
“蘇老板，結賬吧。”
蘇學拍著他的肩膀問道。
“就不擔心你的事情沒給你辦好？”
“我相信你。錦瑟會所這個地方很神奇。我在知道自己已經是靈體后，潛意識就告訴我，有個叫錦瑟會所的地方能完成亡者的心愿。既然老天都讓我知道這件事，那一定是可靠的。”
蘇學點了點頭。“那結賬吧。”
蘇學拿出陰薄，張玉然表情嚴肅地站在一旁。
蘇學輕聲唱道。
“錦瑟無端，生死兩邊；
弦有千絲，怨有百篇；
筑汝之愿，奈何徒遷；
銅鐵一克，亦是萬錢！
繳！”
歌畢，兩只威嚴的鬼神再次如期出現在秦小明的兩側。
“繳！”
“愿為錦瑟工作五十載，愿繳特殊功德于錦瑟之主。”
兩團光暈從他的身體里緩緩飄出，懸浮在蘇學的面前
“妥否！”
兩尊鬼神喝道。
“妥！”
蘇學目光如炬，雙手一揮將光暈吸入身體。
鬼神消失。
蘇學伸出手。
“歡迎加入錦瑟。”
這是錦瑟的規矩，只要靈體將他最寶貴的東西作為報酬，不管是一分錢，還是一根毛發，都是無價的。
他并沒有像張玉然一般為錦瑟之奴。
但五十載的時光，秦小明都將烙上錦瑟的印記，哪怕是閻王都收不走他。
至于特殊的功德之力，憑借秦小明能在白天出沒，不懼陽光，不怕官府等特性，估計也是極為不凡的。
蘇學握了握拳頭，感受到力量上并沒有明顯的增加。
他也沒在意，具體的功效，可以慢慢去體會，現在當務之急是要向張玉然詢問一件事。
“張叔。為什么收的錢，我只有十分之一的進賬？”
這筆錢也出現得很奇怪，經過銀行到賬，但是銀行那端似乎并未察覺有任何異常。
總之，合理合法。
今天已經停業，蘇學看到了自己一天完整的營收。
7211塊。
換句話說，今天實際進賬七萬多！
這簡直是搶錢！
蘇學憤怒著，無解著，萬分心疼。
“因為另外一部分錢是給你存著的。”張玉然說著的時候，指著天。
“存哪里？”
張玉然又指了指地。
“天……地？”
蘇學一臉懵逼，又轉眼恍然大悟道。
“尼瑪……給我存天地銀行了？”
蘇學欲哭無淚，自己在市面上花二十塊錢能買兩百個億的冥幣！
而且，誰活著給自己在死后存錢啊……
“是天地通用。不是冥幣，比你想象中值錢的多。”
蘇學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氣，根本聽不進去，本來一天賺七千多，還沒有支出，固然是很賺的買賣。
但憑空少了六萬余塊，換誰也會心疼到無以復加。
這時候，在門口站著一位穿著性感吊帶的美麗女孩。
蘇學沒精打采地看了一眼。
“對不起，晚上我們不營業。您請回吧。”
“晚上，不就是接待我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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