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館喝酒,感覺確實不一樣,突出的就是一個熱鬧。
不過對于范金有來說,也有一點很不習慣。
其他人都是吃過飯,才過來小酒館喝酒。
范金有是下班之后,直接過來。
所以餓著肚子,待不了多久,熱鬧開看完,也就離開了小酒館。
自己不好一直盯著已婚婦女陳雪茹看,一直看蔡全無偷瞄徐慧真也沒什么意思。
回了家之后,吃了老媽給自己留在煤爐子上的飯后,就回了自己房間。
看過了徐慧真和陳雪茹之后,也算滿足了自己的好奇心。
離街道正式通知開始公私合營,還有一段時間。
誰是第一家公私合營之爭,還有的等。
范金有還是要先解決一下自己的經濟問題。
下班之后,也沒什么時間去小酒館看熱鬧。
小酒館也沒什么熱鬧好看,也就程家二小子,扒徐慧真墻頭這點事情。
一些無賴閑人,喜歡扒寡婦墻頭,不管是在城里還是農村都不罕見,不算新鮮。
最近范金有,下班的時候,喜歡去黑市逛逛。
到了年底,近郊的村民,也到了花錢的時候,扯點布料,給孩子做件衣服,置辦一下年貨。
所以過來黑市賣糧食和家禽的不少,范金有收集起來不算困難。
制約著范金有收購進度的,只有金錢的原因。
雖然范金有,不需要給家里上交工資。
不過家里柴米油鹽的,范金有沒少往家里開銷。
父母生病也不少往外拿錢,每個月月底姐姐家困難的時候,范金有也要表示表示。
所以范金有過來之后,把整個房間都翻遍,也只有一百多塊錢。
因此,范金有的錢,也不支持隨便購物。
雞鴨便宜一點,范金有一種買了十來只左右。
大鵝稀少,價格也貴,一共也就買了三只。
買了一些糧食的種子,又買了不少的粗糧,作為家禽的飼料。
住在城市,范金有也只能,選擇在小世界養殖,麻煩就麻煩了一些。
把小世界利用起來后,范金有總算踏實起來,生活總算是有了保障。
才有閑心過來小酒館喝酒,有日子沒來了。
“范干部,來坐這邊,這邊有空位。”
“謝了,牛爺。”道過謝之后,范金有走到柜臺前面說:“掌柜的,半斤酒,一碟花生米,一碟咸菜。”
四五毛錢直接就干進去了,白面都可以買兩斤半了。
對于一般的人家來說,也真的算奢侈。
前門這地界,聽熱鬧的成本,比其他地方都要高許多。
小酒館的咸菜,對于范金有來說是必點,和田玉當壓缸石,腌的咸菜,吃起來是不一樣。
接過酒和菜,范金有就和牛爺,在柜臺正前面的這張桌子坐了下來。
要說消息靈通,還是要說整天喜歡喝酒遛鳥的牛爺。
“來,牛爺,走一個。最近有什么新鮮事沒啊?”
“最近的事情可真不少,要說最大的事情,就是雪茹絲綢店的老板,陳雪茹的男人在外面搞了破鞋,現在兩個人正在鬧離婚。”
怪不得牛爺能讓那么多人尊敬,第一個消息就是范金有最想知道的事情。
陳雪茹人氣,在小酒館也確實挺高的。
大多數來酒館喝酒的都是男人,陳雪茹一個漂亮的女人經常來,自然是焦點。
男女之間的這點事情,比其他八卦也更吸引人。
邊喝邊聊的時候,就看到了之前,蹬三輪的強子,走進了小酒館。
一改以前,破破爛爛,扣扣搜搜,穿著一身嶄新的中山裝,張口就要了半斤酒,還要了小菜。
看著范金有驚奇的看著強子,牛爺說道:“強子這樣已經好幾天了,現在的強子可不是之前蹬三輪的強子了,現在已經是有三輛三輛車搞運輸的小老板了!”
范金有知道這個,只是對于強子的反差多看了幾眼。
還知道強子,為了搞運輸隊,讓老爹把老家的大宅院都賣了,就是為了和徐慧真的身份匹配,為的就是追求徐慧真。
還有另一張桌子上面,小學教師徐和生,來小酒館這么勤快,也是想要追求徐慧真。
強子的追求,也就自己多點錢喝酒,算是沒有付出什么代價。
但是徐和生,已經被徐慧真強要了一副黃賓虹的畫,被徐慧真坑了一把。
畫的價值高低先不說,古玩字畫這些東西,都是有價無市的東西。
不是說多少錢一副,有多少錢就可以買多少。
如果要追求徐慧真,這些都能算是情敵。
就連蹲著墻角,默默喝酒,一言不發,注視著徐慧真的菜全無也算一個。
范金有也搞不懂,就算徐慧真有一定的能力。
但是找媳婦,又不是店鋪招掌柜的,一個帶著孩子的寡婦怎么這么的搶手。
今天點了半斤的酒,在酒館待的時間長了一點。
不過也真不算白待,酒館的各種消息,比平常的大媽聊的八卦有用多了。
對于范金有來說也有不小的作用,也能聽到群眾對政府政策的真實想法。
第二天,在街道把工作忙完之后,范金有又接了外出的任務遛了出來。
這時間都到了年底了,范媽也不開始,張羅做過年時候的新衣服。
明顯的就是家里錢緊了,要不然范金有家這種家庭,新衣每年還是要做上一身的。
“范干部,你怎么來了?”
女強人就是女強人,徐慧真老公跟人私奔了不耽誤開小酒館。
陳雪茹老公搞破鞋,也要跟人跑了,剛過沒幾天的事情,同樣也不耽誤做生意,熱情的招待顧客。
“陳老板,來店里當然是照顧你家的生意來了,綢緞穿不起,棉布還是要扯的。”
“范干部來我們店就來對了,來這邊看看我們剛進的料子,都是好料子,你看看喜歡哪一個?”
“先不看了,不是給我自己扯布料。給家里的老爹老娘一人扯一身,我也不懂,我相信你陳老板的眼光,你幫著我選兩塊布料就行。”
“那行,范干部既然相信我,那就都交給我了。范干部不愧是大家都說的孝子,只給自己老爹老娘扯布,自己不做上一身新衣服?”
陳雪茹一邊帶著范金有去旁邊看布料,一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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